第20章 被窩裏做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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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被窩裏做的事
但其實，蘇白什麽都沒有看見。
不過他剛才一會兒的功夫，外面的天色就又黑了一個不少。
他躲在槐樹後只能看到沈君翼整體的輪廓，連這家夥皮膚的顏色都看的不清晰，更別提痣或者別的什麽了。
蘇白咬著指甲思考，有什麽辦法能看到沈君翼的屁股呢？
方法一：趁其不備，拿出手電筒照射，但是後果很有可能被打死。
方法二：假裝找東西，然後重覆方法一。
蘇白選了方法三。
“哥，天這麽黑你肯定洗不幹凈後背，要不我來幫你搓澡吧？”
“來吧！”沈君翼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。
嘻嘻，蘇白被自己的智慧折服。
滿懷激動地心小跑到了沈君翼身邊，接過他的毛巾，“你轉過去，趴到墻上，把後背交給我。”
沈君翼鳳眸微瞇，十分少見地乖順轉身過去。
“開始搓了哦！”蘇白兩手各抓住毛巾一頭，心不在焉地在沈君翼背上胡亂擦著，註意力則全都盯著沈君翼的臀部。
圓圓地，很挺翹。
他又湊近了一些，倒真沒看到什麽胎記。
這個家夥還真是個怪胎！
蘇白不死心地湊的更近了些。
溫熱的呼吸噴薄在皮膚上，立刻便灼熱起來。
“蘇！白！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啊？搓澡啊，”蘇白這會已經很確定了沈君翼屁股上真的沒有胎記，光溜的連個痣都沒有。
他的眼睛正想往前瞟的時候，突然後脖頸被沈君翼單手給提了起來，“想死？”
往哪裏看呢？
他感覺自己渾身的火都正在往下聚集，心裏似乎有頭野獸隨時準備沖出來橫沖直撞，要把什麽撕碎一般。
蘇白快被他駭人的氣勢給嚇死了。
“呃…不想。”
沈君翼真是太可怕了！好像要吃掉他一樣。
溜了溜了。
蘇白跑回窯洞趕緊鉆進了自己被窩。
這夜陜北刮起了大風，一直睡到半夜蘇白的雙腳還是冰涼的。
他的目光無數次的瞄向沈君翼的被窩，甚至試圖輕咳來吸引他的註意力。
但無奈沈狗鐵石心腸，跟個貞潔烈婦一般死守著自己的防線。
迷迷糊糊，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，門被敲響了。
是村裏來人，說家裏的老人呼吸困難，讓他去看看。
蘇白沒有遲疑，披上衣服背著藥箱就跟著村民走了。
月光照進窯洞裏，一個男人忽然從一個被窩出來鉆進了另外一個被窩。
……
寒風呼號，蘇白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被吹飛，還好有吳大叔拽著他的胳膊，兩人在大風中並肩艱難前行著。
這一刻蘇白切身體會到了赤腳醫生的意義。
很快他被迎進了一個溫暖的窯洞裏，這家人應該是燒了炕。
入目六七個人圍著床，還有一個抱扶著炕上的老人。
“蘇知青，你快給俺娘看看，吃完飯睡下的時候還好好的，剛剛就說喘不上來氣了。”
吳大叔說。
圍在床邊一個雙手揣袖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蘇白，“他行嗎？看上去跟個學生娃娃一樣，再把咱娘給耽誤了。”
“就是！”一旁像是他媳婦的女人也跟著開口，“要我說就別折騰了，趁咱娘還能張口說話，把家分了吧！”
分家也是分家產的意思。
“我說老三你就白費這一回事，這麽個小娃娃能幹好啥？拿著本書還真當自己是醫生了？他要是能把咱娘給看好，我吳老二名字就倒過來寫！”
一時間，屋中吵吵嚷嚷起來。
蘇白直奔炕上的老人，把藥箱放到腳旁，仔細觀察起老人的癥狀。
吸氣時喉部發出喉鳴聲，間或急促咳嗽一陣，聲音如犬吠或如扣破竹。
老人滿頭大汗，臉部青紫，跟手冊上描述的喉阻塞如出一轍。
“你們都散開點！”蘇白高聲道，此時他半分也不慌亂，從藥箱中取出銀針。
取穴天突、合谷、人迎。
第一次紮銀針他完全是按照手冊上來的，此前他在自己身上練過銀針。
當時還被沈君翼撞到過，就是在帶他去找張老頭的前兩天。
大約十分鐘後，老人的呼吸逐漸平覆了下來，蒼老的雙手握住了蘇白，激動地簡直快要哭出來。
“蘇知青，太感謝你了，我都不知道說些什麽了，”吳大叔抓住了蘇白的另一只手感謝。
倒是那個剛剛質疑蘇白的吳老二這會在旁邊摸著鼻子，轉而背對眾人去摳墻了。
也不見他提名字倒過來寫的事。
一家人十分熱情的把蘇白往外送，臨走那位吳叔從屋裏給蘇白取了一條臘肉，蘇白再三推辭，也推辭不過。
“這麽大的風，換做旁人都不一定願意來，比起你救我娘一命，這條臘肉算什麽。你要是不收，我也要親自去沈家送給你。”
蘇白最終還是收下了。
他打算把這條臘肉分成兩半，一半跟沈家人一起吃，一半拿去給那愛酒的張老頭。
吳老三為人厚道，又堅持把蘇白送回了沈家窯洞。
再三感謝後才離開。
蘇白回到窯洞後，一切跟他走時完全一樣，沈狗依然在自己被窩裏睡的像頭豬。
想到冰涼的被窩，蘇白甚至有些不想進去。
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蓋到腳上，蘇白才鉆進被窩。
咦？
他走了這麽久被窩竟然還沒涼？
借著這陣暖意，蘇白很快就睡著了。
清晨的時候他是被一陣鳥鳴聲吵醒的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，然後習慣性地先看向沈君翼的方向。
今天那家夥竟然沒早起？
往日他醒的時候炕上都只剩下他一個人了。
蘇白眨了眨眼睛，再望向沈君翼那側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。
沈君翼腰間的被子似乎有所起伏。
他剛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，閉了閉眼睛，覆又睜開，再看時發現那被子果然在小幅度地忽上忽下。
所以，沈君翼是在幹嘛？
蘇白已經十八歲，並不是一張白紙，男人晨間興奮再正常不過，他的手也緩緩往下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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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其實，蘇白什麽都沒有看見。
不過他剛才一會兒的功夫，外面的天色就又黑了一個不少。
他躲在槐樹後只能看到沈君翼整體的輪廓，連這家夥皮膚的顏色都看的不清晰，更別提痣或者別的什麽了。
蘇白咬著指甲思考，有什麽辦法能看到沈君翼的屁股呢？
方法一：趁其不備，拿出手電筒照射，但是後果很有可能被打死。
方法二：假裝找東西，然後重覆方法一。
蘇白選了方法三。
“哥，天這麽黑你肯定洗不幹凈後背，要不我來幫你搓澡吧？”
“來吧！”沈君翼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。
嘻嘻，蘇白被自己的智慧折服。
滿懷激動地心小跑到了沈君翼身邊，接過他的毛巾，“你轉過去，趴到墻上，把後背交給我。”
沈君翼鳳眸微瞇，十分少見地乖順轉身過去。
“開始搓了哦！”蘇白兩手各抓住毛巾一頭，心不在焉地在沈君翼背上胡亂擦著，註意力則全都盯著沈君翼的臀部。
圓圓地，很挺翹。
他又湊近了一些，倒真沒看到什麽胎記。
這個家夥還真是個怪胎！
蘇白不死心地湊的更近了些。
溫熱的呼吸噴薄在皮膚上，立刻便灼熱起來。
“蘇！白！你在幹什麽？”
“啊？搓澡啊，”蘇白這會已經很確定了沈君翼屁股上真的沒有胎記，光溜的連個痣都沒有。
他的眼睛正想往前瞟的時候，突然後脖頸被沈君翼單手給提了起來，“想死？”
往哪裏看呢？
他感覺自己渾身的火都正在往下聚集，心裏似乎有頭野獸隨時準備沖出來橫沖直撞，要把什麽撕碎一般。
蘇白快被他駭人的氣勢給嚇死了。
“呃…不想。”
沈君翼真是太可怕了！好像要吃掉他一樣。
溜了溜了。
蘇白跑回窯洞趕緊鉆進了自己被窩。
這夜陜北刮起了大風，一直睡到半夜蘇白的雙腳還是冰涼的。
他的目光無數次的瞄向沈君翼的被窩，甚至試圖輕咳來吸引他的註意力。
但無奈沈狗鐵石心腸，跟個貞潔烈婦一般死守著自己的防線。
迷迷糊糊，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，門被敲響了。
是村裏來人，說家裏的老人呼吸困難，讓他去看看。
蘇白沒有遲疑，披上衣服背著藥箱就跟著村民走了。
月光照進窯洞裏，一個男人忽然從一個被窩出來鉆進了另外一個被窩。
……
寒風呼號，蘇白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被吹飛，還好有吳大叔拽著他的胳膊，兩人在大風中並肩艱難前行著。
這一刻蘇白切身體會到了赤腳醫生的意義。
很快他被迎進了一個溫暖的窯洞裏，這家人應該是燒了炕。
入目六七個人圍著床，還有一個抱扶著炕上的老人。
“蘇知青，你快給俺娘看看，吃完飯睡下的時候還好好的，剛剛就說喘不上來氣了。”
吳大叔說。
圍在床邊一個雙手揣袖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蘇白，“他行嗎？看上去跟個學生娃娃一樣，再把咱娘給耽誤了。”
“就是！”一旁像是他媳婦的女人也跟著開口，“要我說就別折騰了，趁咱娘還能張口說話，把家分了吧！”
分家也是分家產的意思。
“我說老三你就白費這一回事，這麽個小娃娃能幹好啥？拿著本書還真當自己是醫生了？他要是能把咱娘給看好，我吳老二名字就倒過來寫！”
一時間，屋中吵吵嚷嚷起來。
蘇白直奔炕上的老人，把藥箱放到腳旁，仔細觀察起老人的癥狀。
吸氣時喉部發出喉鳴聲，間或急促咳嗽一陣，聲音如犬吠或如扣破竹。
老人滿頭大汗，臉部青紫，跟手冊上描述的喉阻塞如出一轍。
“你們都散開點！”蘇白高聲道，此時他半分也不慌亂，從藥箱中取出銀針。
取穴天突、合谷、人迎。
第一次紮銀針他完全是按照手冊上來的，此前他在自己身上練過銀針。
當時還被沈君翼撞到過，就是在帶他去找張老頭的前兩天。
大約十分鐘後，老人的呼吸逐漸平覆了下來，蒼老的雙手握住了蘇白，激動地簡直快要哭出來。
“蘇知青，太感謝你了，我都不知道說些什麽了，”吳大叔抓住了蘇白的另一只手感謝。
倒是那個剛剛質疑蘇白的吳老二這會在旁邊摸著鼻子，轉而背對眾人去摳墻了。
也不見他提名字倒過來寫的事。
一家人十分熱情的把蘇白往外送，臨走那位吳叔從屋裏給蘇白取了一條臘肉，蘇白再三推辭，也推辭不過。
“這麽大的風，換做旁人都不一定願意來，比起你救我娘一命，這條臘肉算什麽。你要是不收，我也要親自去沈家送給你。”
蘇白最終還是收下了。
他打算把這條臘肉分成兩半，一半跟沈家人一起吃，一半拿去給那愛酒的張老頭。
吳老三為人厚道，又堅持把蘇白送回了沈家窯洞。
再三感謝後才離開。
蘇白回到窯洞後，一切跟他走時完全一樣，沈狗依然在自己被窩裏睡的像頭豬。
想到冰涼的被窩，蘇白甚至有些不想進去。
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蓋到腳上，蘇白才鉆進被窩。
咦？
他走了這麽久被窩竟然還沒涼？
借著這陣暖意，蘇白很快就睡著了。
清晨的時候他是被一陣鳥鳴聲吵醒的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，然後習慣性地先看向沈君翼的方向。
今天那家夥竟然沒早起？
往日他醒的時候炕上都只剩下他一個人了。
蘇白眨了眨眼睛，再望向沈君翼那側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。
沈君翼腰間的被子似乎有所起伏。
他剛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，閉了閉眼睛，覆又睜開，再看時發現那被子果然在小幅度地忽上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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